玳看着眼睛热热的,眨了眨眼忍着没掉泪,声音低低的,“疼就说一声。”
“不疼,上药吧。”
“怎么会不疼,我看着都疼。”玳替他绑起头发,不让头发沾到伤口和药膏,再抹上药膏,快速搓热手心,小心地给他擦药祛瘀。
温热的手心用着力道揉按下去,药膏晕染开,伤口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就像有小蚂蚁在噬咬,即使玳动作再小心,也会牵动到其他的伤,但沈漱流一声没吭。
等玳弄完,沈漱流已经是一头的冷汗。
玳拿麻布给他擦汗,又看到他脸上的那道口子,有点埋怨又有些庆幸,“脸上也被抓伤了,差一点就抓到了眼睛。”
“差一点嘛。”沈漱流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只是有点破相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留了疤,我可就不好看了。”
沈漱流握住他擦汗的手亲了亲,抬眼看着他,“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别想东想西的,我去看看兽肉汤好了没有,给你盛一碗过来。”
“好,”沈漱流点点头,讨价还价,“但是你要先自己吃了,再管我。”
玳收拾伤药和麻布绷带,头也不抬,“我们一起吃。”
“好,”沈漱流笑了笑,“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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