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漱流这么一解释,玳和其他兽人才懂了,“难怪,之前都没有见。”
“密林里也有这种现象,但是那里雾气淡,这种树也长得矮了点,就不像现在这样明显。”沈漱流说着,已经出了这片“雨林”,来到了河近岸。
这河还算宽阔,水流有些湍急,冲撞到岸上石头上,卷起一堆堆雪,黑色的大鱼从水里跳出来,足有臂长,几排并列的尖齿死死咬着另一条红色的鱼。
中大型的野兽在河岸边喝水,里头还夹了一些较小的花色野兽。
沈漱流带的都是年轻力壮身手矫健的兽人,又合作多时,很快,在河边的野兽都被一网打尽,河水河岸都被染了一片红。
而浓烈的血腥味代表着丰收,也引来了危机。却不是别的什么野兽,而是一只巨大的肉食性植物。
它足有一层楼高,没长茎杆,细而长的叶子长满了无数透明的腺毛,看上去就像一条条毛茸茸的狐尾,无害极了。当着沈漱流他们的面,就伸出腺毛叶去,卷着沈漱流他们打的猎物就飞快地拖回,明显嚣张跋扈惯了。
那细细的叶尖还直直地插入猎物体内,快速地舔舐血液,把一整个叶体都染了粉红。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连玳都蒙住了,“这不是……巨型狐尾草么?”
“不,是巨型腺毛草。”沈漱流冷眼看着,直接弹出利爪,狠狠一爪子下去切断腺毛草缠着猎物的长叶,腺毛草像吃痛了一样快速收回受伤的那只,又立马伸出十数条触手一般的长叶,就要从各个方向把沈漱流缠住吸血。
沈漱流立刻从包围圈中跳出来,盯着那些张牙舞爪的“触手”冷哼一声,几个连冲上到腺毛草根部,腺毛草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回旋过来,直直刺向沈漱流。
腺毛草的绒毛上有它分泌出的黏液,带着细微的麻醉毒素,沈漱流不敢大意,立刻跳了出去,而玳和其他兽人却趁此之时,弹出利爪去砍它的“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