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醒,就想一直在躺着,一动不动。
祈的声音停了,大概是见实在叫不来,就放弃了。
没了聒噪,玳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是很快,身体撑不住了,向他发出了超负荷警告,胃里空虚极了,张牙舞爪地叫嚣,手和脚也没了活力,软趴趴地,好像哀求他进食。
可是他还没醒,我也不想醒。
但玳实在耐不过身体,挣扎许久,沉重的眼皮还是睁了开,从山洞外探进来的天光很暗淡,但睁眼的一瞬间还是让他感觉到刺痛。
玳看了会儿山壁,眼睛才慢慢有了焦距。
玳爬起来,身上一阵钝痛,好像老零件年久失修一样。
玳看了沈漱流好一会儿。
他还是那副样子,多情的桃花眼紧闭着,嘴角自然下垂,看上去很不好靠近的样子。
这样冷淡的一个人,当初却那样霸道地把他摁在草地上,用尖利的犬齿标记他,味道染了他一身。
玳的唇角不自觉地翘了翘,“小狼崽子,什么时候再标记我一次?”
玳俯下身,唇珠碰上沈漱流微凉的唇,轻轻蹭了蹭,又在他眼睫落下一吻。
“我就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
一小阵悉悉索索,脚步声远离了石床,消失在了洞口外。
一片寂静。
静到能听到风从山洞口路过,不经意拂动微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