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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季森林更加茂密,树木高大,遮天蔽日,日光下澈,影布石上,斑斓的节肢动物佁然不动。
虫鸣鸟啼比温季热闹得多,在温季盛行的奇异板状根上的菌类也几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爬藤和寄生植物。
沈漱流带他们走的依然是森林外围,炎季的果实和植物与温季有很大不同,在阳光的加持下,更加鲜艳多彩。
空气依然燥热,却清新极了,都是草木的味道。
这里酸果树很多,带刺灌木,果期漫长,果实模样像柠檬,初时皮绿味酸涩,果熟不脱落,来年温季又转为深绿色,甜度随果皮黄色加深,宿存三四年后变成橙黄色,味甜如蜜,而新果连年生出,数代果实同株。
狼族兽人们会摘些黄色果,沈漱流不嗜甜,更喜欢新果,用来烤肉煮汤。
玳和琰、阿蒙都很新奇,他们以前的部落地域没有这种酸果,居然可以挂树上好几年不落。
玳好奇:“那寒季不是可以摘了吃?”
“不会,寒季雪大,酸果树小,都被埋了。”沈漱流眼尖,蹲地上草丛里一摘,细细剥了皮,递到玳嘴边,“再尝尝这个。”
玳习惯性张嘴就吃,抬头却看见琰四个人都看着他,后知后觉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
祈暧昧一笑,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很揶揄,一副嘿嘿嘿的样子。
琰虽然觉得他们有点黏黏糊糊的,但更在意这种小果子的味道,自己摘了一个直接就放嘴里,眼前倏忽一亮,“这个好吃!闻起来怪香的。”
这是一种深紫色浆果,有种酒甜味,汁水饱满。
沈漱流猜琰应该是喜欢它的酒味。
“阿蒙你尝尝。”琰剥了一个塞到阿蒙嘴边,阿蒙吃了,神色有点古怪:“挺甜的,就是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