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一瞬的失神。
弱肉强食。
兽人大陆鲜血淋漓的唯一法则。
而弱者会顺应时势,依附于强者。
“……生。”
“我给你生。”
“你先放开我……”玳闭了闭眼,哑声示弱。
“乖……”听到他的微微哽咽,沈漱流安抚地蹭了蹭他的额头,轻轻松开他的手。
危机感解除,全身看似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但是忽然,玳用力用膝盖一顶他,想趁机逃跑。
沈漱流却早有预料,轻松挡住他的袭击,攥着他的手腕将人甩了回来,再次箍回身下。
“同一个招数用两次,可就不灵了。”沈漱流轻轻笑了笑,“我本来不想这么快的,毕竟我也算个文明人……”
“但是现在,阿玳,你有点欠管教。”张口露出尖利的犬牙,未等他反应过来,就狠狠的刺下去。
“呃……”玳只觉侧颈一痛,尖利的牙齿缓慢而清晰地刺入皮肉,不致命却危险至极。
呼吸炙热,唇齿却微凉。
血液从一个人流动到另一个人口中,像是完成一种古老而庄重的仪式。
“别……”温热的唇齿离开,玳张口欲言却立刻被堵回嗓子里。
铺天盖地的吻,狂风骤雨一样攫取他的呼吸。
右手将玳的两只手腕交叉抓紧,左手转而扣住他的脖颈强迫他抬头,沈漱流吻的又凶又狠,他既没有理论也没有经验,全凭本能的又啃又咬。
铁锈味在口中蔓延,玳不懂这样唾液交换的含义,就算是已经结契的兽人他也没有见过他们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