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住处时,江池特地戴了人皮面具。陆小凤离开时,他回寝房换个衣裳的空儿,宫九都不肯放过他。
眼下嘴肿了,脖子上刚消下去不久的吻痕又覆上了新的,他只能又是涂粉又是戴人皮面具。
到了陆小凤所说的小土丘,江池看着土丘上面插着的一根根树枝,微微一顿,“这便是陆小鸡所说的标记吧。”
上面的插着的树枝很整齐,长短都一致,一看便是有强迫症的人插的。此地只有一个土丘,周围虽被树围住,但土丘上一片杂叶也没有。
宫九蹲下身,用手指轻捻了一下上面的土,就见土丘脱落了一大块。被宫九捻掉的尘土后面,有一块木牌。
“哥哥,这木牌上面刻着的是你的名字。”宫九拧起眉,颇有些不悦的用剑将土丘给掘了。
“我的?”
江池微微一顿,从地上捡起木牌,忍不住道:“这木块可是用上好的木头制成的,你看上面用剑划出来的纹路……”
“谁让你动的这东西?”
沉厚的声音传来,江池微微一愣,试探道:“莫不是玉教主?”
站在树上的玉罗刹闻言,眼底尽是复杂的神色,“我限你半个时辰内,将你们毁了的东西重新弄好。”
他刚回到此地,就见三个人偷偷摸摸站在此地。还不等他靠近拦下宫九,这人的剑就已经掘了雪儿堆的土丘。
“玉教主,你这可就欺人太甚了。你将别人的名字刻木牌上,再插进土丘,这不是咒人家是什么?”江池转身,看向树上站着的人,继续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说起我来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那是雪儿做的,江池已死,雪儿得知此事较为伤心。想着同他打成平手的人,竟这么没了……”玉罗刹说完,从树上跃下,怒瞪了一眼宫九,继续道:“真想不到,你竟然还苟活在世间。自己苟活也就罢了,还找一个同江池声音一般的人留在身边。”
“……”
宫九闻言,眼眸冷了几分,“江池不在我绝对不会苟活,哪像你?当日华山脚下,你连等都不愿意等,有什么资格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