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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煜堂被好一顿数落,在朝堂上无往不利的思辨本事,到了妻子面前,才是真正的不堪一击,直到指天誓日对舒清桐认输作保,绝不刻意生事,将人哄得露了笑,这事才算揭过。
“若要问我,我自然更愿意撮合六哥和菡菡。
但你今日没瞧见她选料子的样子,任谁看一眼都知道是待嫁的姑娘。”舒清桐垂眼含笑,轻柔的抚着圆滚的肚子:“从三弟受伤到现在,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日这样高兴过,不是为别人,只为自己高兴。”
郑煜堂侧首看她,眼底滑过几丝别样的情绪,好半天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第二日,郑煜堂重新上奏,在不否定分治必要的基础上,重申了在当下归拢整合的必要。昨日一片赞好的朝臣纷纷傻了眼。谁也没想到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会出自他一人之口。与昨日不同的是,今日站出来反驳他的比昨日更多,相同的是,他们也没能说过郑煜堂。
盛武帝高坐龙椅之中,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朝臣为了自己的前路据理力争,最终赞同了郑煜堂的说法。
“昨日之事,有劳皇叔了。”太子让人将郑煜堂新启的奏书递给卫元洲,心情大悦:“不知皇叔是如何与郑煜堂说的,他的态度竟有此转折。莫非真有什么误会?”
卫元洲抱着茶盏,轻轻笑了一下:“郑大人此前身体抱恙,马政一事所知不多,臣既道明其中机要,郑大人自然明了。”
太子笑了笑,并无深究之意,只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样,孤就可以安心准备生辰一事了。”
卫元洲怔了一下,笑道:“是啊,殿下的生辰快到了。”
太子看着卫元洲:“孤还记得,不止是每年生辰,但凡皇叔回到长安,一定会给孤准备礼物。”他神色一亮:“孤记得,皇叔说过,已有心仪之人。如今大局已定,皇叔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卫元洲笑容无奈:“臣已有打算,殿下不必费心。”
太子看着卫元洲的神情,隐约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由留了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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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烈侯抱病,从冬至开始便一直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