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桐忽然截话:“弟妹,煜堂没有责怪谁的意思,现在重要的是想想芸菡的情况该怎么办,无谓的追责对她没有任何帮助。”
她悄悄捏郑煜堂的腿——我们不是来追责吵架的。
温幼蓉跟着帮腔:“对嘛。三弟刚知道这事就发生意外,弟妹还被侯爷拦在门外,他们二人自己的事都一个头两个大,顾不上很正常。”
郑煜堂看着这对新婚夫妇,轻轻叹息:“罢了,谁先知道,谁后知道已经不重要,现在的问题是,菡菡的确存了这样的想法。我身为长兄浑然不觉,还在府中家宴为她引见外男,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怀疑,她那日行径反常说出那些话,是不是因为有这个的刺激在里面。”
郑煜星意外的发现,大哥说这话的时候,大嫂和二嫂的眼神有意无意往秦蓁身上飘,他脑中猛然劈过一道闪电,不动声色望向秦蓁,眼神传达心声——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可你要是干了什么,是不是该先跟我通个气?突然这样搞,我很慌啊。
秦蓁镇定自若:“大哥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郑煜堂眼神轻动,缓缓道:“这也是我今日叫你们来的原因,我心里隐约有个想法,想与你们说……”
……
在郑煜堂的书房召开了秘密集
会后,郑煜星又在秦蓁这里知道了他昏迷期间的所有事情,终于安静下来。
他脑子里全是郑芸菡一夫当关守在他的院子里,把讨厌的牛鬼蛇神赶走的场景。
秦蓁挨他坐着,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当初郑煜星告诉她郑芸菡的秘密时,她就发现他的问题不比郑芸菡轻,之后郑煜堂忽然病倒,她去了一趟侯府,对这种症结的来源大概有了了解。
再后来,女侯好好地,忽然要去太仆寺合并办学,她主动亲近温幼蓉,也是为了打听此事的意图。
温幼蓉自是不会与她说实话,但对秦蓁来说,已经足够确定心中的猜想。
忠烈侯的为人,她没有兴趣评断,但她知道,这样的人不是不清醒不明白,只是他乐于沉浸在自己给自己营造的安逸之中,只要没有人逆着他来,他就能将这种状态维持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