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煜星抬起头来,眼中并无惊喜,反倒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悲哀。
果然如此——她记着这个男人的好,哪怕有委屈,哪怕有伤心,也都在一遍又一遍的自我麻痹中,将这些都盖过,甚至盖过心中的恐惧。
郑芸菡眼中泪光轻闪,可笑容清浅:“虽然,你偷偷看我的私物手札,我有点不高兴,但是看都看了,怎么不看完啊。”
郑煜星皱眉,看完?
她是想气死他吧。
那些揉满女儿家情意绵绵的字句,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讽刺。
郑芸菡抿唇,做了个翻转的动作:“你从末页往前看看。”
郑煜星不解,迟疑的拿过手札,翻开了最后一页。
霎时间,他瞳孔一缩,动作僵硬的翻一页,再翻一页。
郑芸菡含着笑,声音又轻又柔:“三哥,我已经不怕了,但不是靠着这个麻痹自己才这样,我现在很好。”
她将手绢抽出来,放在他面前,转而摸摸他的头,像是哄孩子:“今日的酒疯,发的真吓人。那些量,分明已叫你醉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醒酒茶。”
说着,她起身准备出去。
郑煜星的目光一直落在最后几页的手札上。
郑芸菡走到门口,忽然转回去,从身后轻轻抱了抱他。
“三哥,我已经不怕了,所以,你也不怕了,好不好?”
……
郑芸菡回房找蜂蜜,她来太仆寺住,福嬷嬷为她准备的很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