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你问过她了?你知道在她看来,乖乖听你们安排成亲嫁人,滋味就一定比做个有钱有权也有宠爱的老姑娘痛快?不想嫁人,自是因为不值得,男人不值得,付出不值得,赔上一辈子更不值得。”
秦蓁以为会看到郑煜星跳起来,面红耳赤言辞反驳的样子,然而,面前的青年一反常态的沉静,眸光深邃的凝视着她,平声道:“若真如你所说,她为什么会动心,且在这份心意里挣扎,胡思乱想?”
郑煜星眼神轻垂,坐在那里的姿势,第一次让秦筝想到了“颓然”两个字。
“若她生来冷情,就是不好此道,天生厌恶没有理由,我便是豁出去,供着她纵着她又如何?”
他喉头轻滚:“可她不是。”
“她为我们的婚事鼓劲打气,奔走忙碌,却在自己的婚事前停步不前,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她不敢。”
郑煜星眼神四散:“我原以为,我多学些,多教她些,能让她心志更坚,面对一切时游刃有余。可你方才那些话,让我如梦惊醒——是不是这些年来,我总对她灌输了不好的东
西,才让她在原本的惧意上,生了退意。”
秦蓁皱起眉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不再害怕。方才,我甚至想过请你教教她。陈彻在你身上没少栽跟头,到头来,他反倒不愿伤你。所以我想,若她像你一样,在这种事上游刃有余,是不是就不会怕了。”
郑煜星声音干涩:“我只是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她心底害怕,她其实……也是愿意的。”
笃。
茶盏被轻轻搁在桌上,秦蓁端坐着,淡声道:“我或许可以帮帮你。小姑娘,其实很好懂,也很好哄。”
郑煜星眼神一怔,脑子里的画面凌乱了一下。
同样一句话,从前是小心翼翼,而今,却带了几分成熟稳重。
他看着她,“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