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迟钝犯傻的时候毫不含糊,可敏感起来,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秦蓁不慌,冲她笑着。
郑芸菡没有看到异样,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秦蓁顺势放她回去给手指上药。
……
郑芸菡没往马场去,老老实实的回了姑姑的听音园。
她心头发闷,没有胃口,胡乱吃了些,早早睡下。
这一睡,她又做了噩梦。
还是那个灰白色的侯府,令人生怖的哭声,枯败丑陋的女人。
不同于以往的是,这一次更恐怖。
那个女人竟然动了。
她咧嘴笑着,牙口乌黑,能见白骨的手抓住她,要把她往那个脏臭的床榻上托,她没有说话,郑芸菡却懂了是什么意思——
来啊!来!你也是一样的,你也会这样躺在这里,在嫉妒和失望里渐渐绝望,郁郁而终!
“别抓我!别抓我!”郑芸菡尖叫着从床上坐起,迎面而来的是满是漆黑。
姑姑睡觉不习惯点壁灯,都是全熄。
黑暗里,噩梦带来的惧意仿佛被放大了十倍,郑芸菡睁着眼睛盯着前方,好像下一刻,黑幕就会被撕裂出一个口子,那个女人会蹦出来,把她一起拉进深渊。
郑芸菡双目通红,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真儿善儿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哭的停不下来的郑芸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