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赠指环,又是招她入府说话谈笑。
何尝不是设计。
面对儿子的玩笑,贤太妃没笑,她轻轻搓揉着膝盖,缓声道:“这孩子眼泪珠子一掉,我心疼。”
他便没法开玩笑了。
母亲那样从不干涉他私人感情的人,破天荒的提点他:“洲儿,你太心急了。”
“我不催你成婚,是希望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到一个值得珍爱的人,将她放进心里,结成良缘,相伴一生。可自从你打定主意要那姑娘后,你便着急了,若她身边出现让你觉得有威胁的人时,这种急躁就一发不可收拾。”
指环也好,利用母亲戳她心窝也好,一次次试探她和她的兄长,营造暧昧与亲密也好。
都是他急躁不安的策略。
“你从小做事目的性就很强,你明确了对她的心意,便冲着与她相互爱慕,娶她为妻的目的而去。可是你仔细想想,有多少时间,是不掺杂任何目的,不被那股急躁左右,只单纯留给你们二人的?”
“她不是一座待攻克的城池,需要你步步为营去设计战略步骤。”
“或许
,你可以试试忘却急躁,忘却目标,仅随自己的心意去靠近她,好好地去了解小姑娘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珍惜和享受与她在一起的点滴,你心里的愉悦与爱意,她会知道。若她有一样的愉悦,便是你所愿。”
母亲这番话,卫元洲想了很久。
他原本并不理解。
不抱着与她结成夫妻的目的去接近亲近,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但这一刻,许是卷着凉气和她的香气的风太过怡人,能抚平一切躁动,他忽然觉得,抱着结成夫妻的目的去亲近,须得是在她的心意明确下。
她若不动心,他还抱着要娶她的心思去亲近,那才是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