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冷下脸:“你竟跑来这里看我的笑话?”
秦蓁什么都没带,说是探监也太假了。
她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方帕子,扫干净地上的灰石,就地坐下。
恶臭的牢中,秦蓁显得格外的鲜艳,连带着她的声音都掺杂了抚慰人心的效果:“我知你现在担心什么。一是家中,二是案情,三是萱娘与孩子。”
陈彻背脊僵住,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不堪。
秦蓁抱膝缩成一团,犹自讲着:“我今日来,只能与你话家常。来长安前,我探望过陈夫人,她大病一场,已经稳住,只是担心你。至于萱娘和孩子,陈家如今顾不上,好在你为她置办的宅子还能住,她们除了担心你,也没别的了。”
女人的声音婉婉动听,像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半点怨恨都没有。
换做别人,大概要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可陈彻记得,以往邀约见面时,她眼中也有过明朗与羞涩,她保守得很,但正因如此,那份只有他能得见的模样,让他激动不已。
她是喜
欢他的。
他也喜欢她,秦蓁这个人仿佛有毒,第一眼瞧见只觉得清丽养眼,温顺无害,但看的深了,看得久了,非但不会腻,还有种挖掘不完的惊喜感。
他也是个男人,李萱娘青楼出身,做妾都不够格,买了李萱娘养在外头,很是快活了一段日子。
可那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会遇上秦蓁。
没有正房能容忍外室,他早就想好,成亲之后,直接将孩子过继给她,让李萱娘入府做个婢子,不让她因为那个女人受一点气。
没想到刚刚事发,李萱娘自己跑了出来。
他入狱以后琢磨了好几件事,秦蓁说的全都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