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姑姑分明记得,少主及笄那年,曾向女侯请命,若是她能胜,希望女侯能赐她一支水部精锐磨合磨合。
可是少主败了,在山中压了三天三夜才被救出来。
她并不知道,女侯得知山震时,一向稳重冷静的样子仿佛在一瞬间碎了,虽然只有一瞬,但恪姑姑看的分明。
后来,少主很久没有见过女侯,可女侯对她每日做了什么吃了什么,都清清楚楚。
直至少主看到温震入府后,独自离开漳州,
女侯将自己最看重的一支水部女卫连着她这个老奴,一并派到少主的身边,让她们随行保护。
那是少主的生辰愿望,可她好像已经忘了。
周边燃起了一丛一丛的火光,恪姑姑声音暗哑:“女侯,服软一次又如何呢?”
女侯没答,沿着主楼台阶走上去,推开门。
早已没了那三人的身影,只有一口被移开的缸,和露出来的密道。
“让她救,让她走,她不过是仗着还没到绝路,才敢说那样的话。我倒是要看看,当她真正尝到绝望的滋味时,她豁出去命也要救也要爱的人,能让她坚韧不拔,还是一击即溃。”
……
山道九曲回肠,三人刚转了几道弯,温幼蓉终于支持不住,疼的倒在地上。
玢郡王见状,忍着一身疼跳起来:“你别在这个节骨眼搞事情啊,万一你那个疯子娘追上来怎么办?”
郑煜澄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忽然蹲下来,把她背起来。
温幼蓉的目光却落在面前的玢郡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