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煜澄多日来的疑惑,终于在此刻凝成了一道防备屏障:“王爷何以深夜来此?”他看看妹妹:“可是受舍妹叨扰?”
卫元洲若是看不出郑煜澄眼底的防备,便白活这么多年了。
他心底有些无奈。
本就不懂得与女子相处,好不容易处一处,又不入正经家长的眼。
他倒不慌,将郑芸菡向他请教救治一事道出,又举了些军中的例子,证明他只是行举手之劳,帮一帮这位女侯之女,在郑煜澄半信半疑的眼神里,卫元洲忽道:“厉山祁族与玢郡王之事,或许有利于大人并州之行,若大人得空,本王很愿意与大人详细商议。”
郑芸菡察觉二哥眼神微变,觉得卫元洲话中有话,心中存疑,倒也没问
。
入东院后,郑煜澄让郑芸菡去照顾温幼蓉,后又亲自送卫元洲回房。
站在王爷房门口,他看着妹妹房间的方向,皱眉道:“此次并州之行过于匆忙,许多事情安排欠妥,待下官院中收拾好后,自会将芸菡与温姑娘移居别处,多日来,舍妹与温姑娘若对王爷有什么冲撞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卫元洲体会着话中深意,笑容淡了几分:“郑大人客气。”
郑煜澄:“至于王爷方才所说,不知所指何意?”
此话一出,二人之间的气场仿佛忽然调转。
卫元洲眼神中的柔情散去,右手负于身后,语气微沉:“自是郑大人猜测的意思。”
郑煜澄脸色微变。
卫元洲又道:“玢郡王到底是真的想挣功,还是无知的被人促成此行,或许在祁族插手此事后,自有分晓。”
卫元洲轻笑:“郑大人事事深谋,便是本王也要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