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族山部本就是被舆论利用,他愿奉上十成功劳,无异于卖祁族一个人情,那女侯不是软脚虾,待他们借此站稳脚跟,慕容充就知道什么叫自己坑自己。
郑煜澄扶住摇摇晃晃的她:“这是与玢郡王公然叫板,纵然得了功劳盖住风波舆论,也会多一个敌人。我可以不要这份功,但玢郡王必定会敌视祁族。”
他有意让祁族与玢郡王互斗,但没想遮掩。
她既大方讨要功劳,他便坦荡点明利害。
郑煜澄感觉她在看他,有些不自在:“说错了?我顶多将你们从玢郡王身后捞出来,推到明面上,让你们祁族有一个名字,剩下的仍需祁族自己去争,难不成你们气势汹汹去抢了玢郡王的功劳,我还得挡在前面挨玢郡王的拳脚,再夸你们抢得好?”
她笑起来,声音软软的:“郑煜澄。谢谢
你愿意推这一把。”
郑煜澄轻轻张口,没说出话来。
善儿提了盏灯笼跑进来,少女的脸终于在他面前清晰亮起来。
她双眸水光动人,蓄着醉意,不似平日里那般乖戾冷傲,漾着甜甜的笑。
郑煜澄也笑了。
此地不宜久留,他接过灯笼,让善儿搀扶她:“备马车,先回府。”但出巷才发现,他身上早被她揉得乱七八糟。
若以这模样入席,这些人不知要用什么眼神看他。
“罢了,去请姑娘一起回府。”
待巷中人离去,卫元洲不再屏息藏身,轻轻翻墙落下。
他背着手慢慢走出巷子,笑了一下。
香蛊,给想要靠近她的男人身上都中一个,似乎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