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臼的胳膊又接回来,久安被松开,踉踉跄跄躲到一边,哭了起来
。
书房的门开着,温幼蓉走进来,看向立在案前提笔练字的男人。
郑煜澄收完最后一笔,狼毫轻搁,拿起一旁的湿帕子擦手:“温姑娘来了。”
温幼蓉抿着唇,小脸气的发红,忽然快步越过书案,抬手要抓他的衣领。
“动我之前,最好先想一想躺在榻上的人。”郑煜澄温柔带笑的提醒,素白的小手在离他一寸之遥时硬生生刹住。
郑煜澄握着手中的帕子,用帕子的另一面抵上少女露在窄袖外的半截皓腕,轻轻推开。
“温禄等人,是不是你做的手脚?”她真的生气了,气的笑起来:“当着郑芸菡的面,你倒是温润君子,有商有量,背着她,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呢。”
郑煜澄轻撩衣摆坐下,手臂搭在扶手上,漂亮的手指轻轻点着,温润含笑:“温姑娘这话,未免不讲道理了。玢郡王与本官立场目的皆不同,诚然本官对姑娘是一片诚意,可姑娘不愿意,本官又不能勉强,自然只能用别的方法,阻止他们去为玢郡王卖力挣功,你品一品,细品。”
温幼蓉美目水盈,脸颊微红,贝齿咬唇,抬手指着他:“你、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光明正大的卑鄙小人!”
气都气的别有风情。
郑煜澄竟愣了一瞬,声线清朗的低笑起来:“你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如果他不是郑芸菡的哥哥,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温幼蓉默念着这句话,目光忽然落在他刚才写的字上。
烫金描画的之上,一个大大的“功”字。
温幼蓉一把抓过桌上的纸揉成团,冲着郑煜澄俊秀的脸狠狠砸去——
“写的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