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召慈心比天高,谁也看不上。
付雯玉想,召慈能如此,何尝不是因为有召太守这样的父亲宠着?
若她也能有一个厉害的父亲,何至于被掩埋所有光彩?
不远处,召慈忽然拉扯母亲的袖子,指了一个方向,付雯玉下意识望过去,见到了徐徐而来的车马。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垂手而立恭候新任刺史。
马车停下,驾车的小厮探手去撩马车帘子。
付雯玉站在母亲身边,借着人群遮挡,悄悄抬头。
马车帘子撩开,下来一个年轻的男人。
鸦青色披风在男人站定一瞬垂坠落下,掩住剪裁合体的月白锦袍,也裹束住高而清瘦的身形,堪堪露出一双干净的白靴,步轻而稳,行如煦风。
付雯玉的心狠狠跳了一下,控制不住的慢慢将目光上移,细细打量起这个年轻男人——玉冠黑发,白净俊逸,于众人颔首见礼时,凤目轻转,浅浅勾笑,能席卷整个都南郡的春意。
当真是公子如玉,风度翩翩。
付雯玉瞬间脸红心跳,下意识的去看另外两人。
贾燕早已看呆,脸上同样泛着红晕,付雯玉暗地嗤笑,又迟疑的去看召慈。
到底是召慈,并无脸红羞怯之态,只是眉眼流转低垂间,贝齿忍不住轻咬红唇。
付雯玉心中那份酸楚再次滋生,越发浓烈。
她若有一个顶好的家世,一个厉害的父亲该有多好?若她拥有这一切,此刻便能站在最前面,离他最近,心中那份怦然心动的心意,也能更加坦然大方。
“大人沿途劳累,下官已设下宴席,大人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