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易恒大方承认:“嗯,十分中意。”又笑起来:“祖母何时为我求亲?”
舒清桐反手一个绣花枕头砸过去,舒夫人拧眉:“胡闹。怎可打你六哥。”
当着母亲和祖母的面,舒清桐也没什么好瞒的,她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天真的六哥,轻咳两声:“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门亲事,恐怕不那么容易。”
舒易恒的笑容僵住,眯起眼睛道:“你该不会想过河拆桥吧?”
舒老夫人一把拧住他的耳朵:“你怎么说话的!”
舒易恒嗷嗷叫:“祖母你偏心!八妹的婚事你们就尽心尽力争取,从怀章王手里抢人;郑姑娘还没定下呢,你们连说都不愿意说吗!”
舒夫人对这些一无所知,舒易恒也不是她儿子,此刻只能在边上拦着婆母说好话。
舒老夫人也是一时气急,毕竟孙女婿还在前厅坐着,他就在这喊着要娶人家妹妹,显得轻浮。
舒清桐叹气:“真不是我不想帮你,若你知道煜堂将妹妹的婚事看的多重,你就知道你的希望有多渺茫。这几日我在侯府看得明白,公爹和婆母都不是能做他主的人,我就这么说,哪怕公爹和婆母都认了你,他若不认你,你这桩婚,恐怕难成。”
舒易恒的笑容渐渐消失,“依
你的意思,我若想向郑姑娘提亲,得先攻克你的夫君?”
舒清桐点头。
舒易恒起身:“那我还在这干什么,你根本不顶用嘛。”
他冲两位长辈抱拳一拜,屁股一撅就走了,刚跨出门,余光略过一个高大的黑影,无意识的侧首望过去,“嗷”得一声,吓得跌倒在地。
郑煜堂紫袍黑靴,周身气息沉淀冷冽,负着手立在门外,不知来了多久。
他凉凉的目光转向狼狈摔地的舒易恒,将他上下一打量,竟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