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本公主!”安阴还不至于彻底撕破脸,放缓了语气安抚起来:“现在还一切尚未定论,你们就慌成这样,甚至跑来这里,便是没有线索也会被人抓住线索,简直蠢笨如猪!囚犯一事,就当那个左眼有疾的是例外逃脱,可其他人呢不过是他们推而广之的一个猜测!”
她眼底阴鸷:“不妨告诉你,这些人正藏得好好地,你们信不信,谁敢在这时候让本公主不好过,本公主就让他们的刀好好舔你们的血!”
五原郡守终于露出惧意:“可是公主,不止是死囚一事,还、还有那几个碍事的……”还有藏在府中的银子,还有……太多了。
“他们活着的时候,都没能溅起水花,如今成了死尸,还能翻什么浪?”安阴渐渐失去耐心:“本公主再警告你一次,谁先露了怯,本公主就送谁先去见阎王!此事眼下看着闹得沸沸扬扬,可是很快就会止住,你们只管按照往常的,该怎么做怎么做!”
换作往常,五原郡守未必像现在这么慌。之前的确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可是很快这些人都成了死人。每一次看似要闹大之时,又会莫名的被按下来。
就连她当日虐杀夫家一家,闹得沸沸扬扬,也不过是一阵的热闹。过了之后,死人已是死人,她还是那个风光的安阴公主。
可这次……不一样。
从死囚一案到官员被杀案,再到如今的贪官案,非但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没有人来按住事态发展,没有人……
……
就在朝中为连环案天翻地覆的时候,忠烈侯府却开了侧门,引了工匠,修葺起大公子的院子来。
郑煜堂的院子自从原配裴氏去世后就再没有修葺过,而今动工,忠烈侯十分意外,一番询问下,竟被告知是为
了娶妻迎新妇修葺。
刘氏闻讯而来,满脑子疑惑:“大郎是要与谁结亲?我们怎么都没听说过。”
忠烈侯有些恼火:“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你的确到了娶妻之年,也该先告知父母,一步一步慢慢来,你倒好,径自动工修葺屋舍,你当这是什么小事吗!简直胡闹!”
刘氏附和:“修葺屋舍是大事,大郎可有请工匠与风水师父看过?万一动了不该动的地方,坏了风水气运,岂非得不偿失。”
郑煜堂负手而立,平静的看着工匠将泥沙一袋一袋的扛进来,淡淡道:“此事儿子自有主张,只待朝中之事一过,自会登门提亲。若父亲母亲觉得此事费钱,也没什么,儿子多年来有些积蓄,修葺屋舍迎新妇的银子还是有的。”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你是侯府未来的当家,这都是你的,你在这里作什么酸臭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