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个心思不正,动作下流的,她定然反感反抗,拉开距离。
偏偏卫元洲擦得一丝不苟,规规矩矩,她根本就没往歪处想,反倒因这个动作想到兄长,再想到她留下是为了跟他解释情况,紧跟着好奇大哥和舒姐姐聊得怎么样,眼神和心思难免飘了。
这事情也解释不清,郑芸菡在心中过了一遍,真诚道:“王爷方才帮我擦手,与兄长一模一样,我不小心走神了。”
卫元洲握惯刀枪的手,死死地拽住小手绢。
“与兄长一模一样”,宛如吊唁的花圈,一个字一个窟窿,戳在他的心头。
男人沉黑的眼眸盯着她,慢慢笑了。
郑芸菡只想知道大哥那头聊得怎么样,小心翼翼问道:“方才小女解释的,王爷都懂了?”
卫元洲直勾勾盯着她:“嗯。”
郑芸菡大大松一口气:“既然您懂了,也断不要轻易误会什么。”她双眸透着真诚的光,发自肺腑道:“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
……
因安阴公主受伤,射箭台那边乱了一阵子,回过神来谁也没瞧见舒清桐去哪了。
郑煜堂沉着脸找了一圈,连影子都没看到。
心中那团火越烧越旺,他甚至有点说不清为何一定要找到她。
琼花苑引湖水横亘南北,修出宽宽窄窄的水道,沿湖向北,景致不时变化,连每隔一段距离架设的桥梁,风格也不尽相同。
“找谁呢?”戏谑的声音自桥底传来时,郑煜堂立刻驻足转身,精准的捕捉到声音的来源。
两岸被削成斜坡,拱形石桥架在湖上,那抹艳红站在桥下阴凉隐蔽处,背靠石砖,抄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他。
她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