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芸菡心道:难怪。
若真想买,在座中跟着喊价便是,偏要站出来露个脸,摆出“随你们喊多少,我愿出最高”的姿态,很是张扬。
她偷瞧一眼舒清桐,见她虽不至于面露愠色,但绝对算不上愉悦,不免小声嘀咕:“既不成姻缘,又何苦徒增尴尬。”
有人喊出高价,周先望果然以更高的价格压制,那双风流带笑的眼往舒家坐席望去时,只落在舒清桐一人身上。
舒家人皆面露不悦。
郑煜星呵呵一笑:“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舒宜邱眉头紧皱:“郑卫率请慎言。”
见郑煜星要反驳,太子忽道:“若是有人对郑姑娘求亲不成蓄意挑衅,你要如何?”
郑煜星闻言,吊儿郎当的笑:“臣只能见一次打一次了。”
太子知他性格,但笑不语。
舒宜邱与郑煜星共事多时,今朝第一次有了共鸣,此刻他就很想将这个周先望的牙敲断。
几番角逐,价格到了两万八千两,周先望对放弃之人作拜,做足礼数。
舒易恒很想打人:“这臭小子哪里是诚心向佛,分明是□□熏心!你往后留心着他,恐怕他求亲不成,贼心未死。”
舒清桐最开始见到周先望的确有些不舒服,但很快想通,甚至安慰起舒易恒:“他想出钱救灾,何必拦着。”
舒易恒还气着,舒清桐又道:“方才是他自己说,有意者尽管将价格抬高,他必出更多。这样钱多的傻子,不宰一宰未免对不起灾地百姓。”
几乎是舒清桐话音刚落,郑芸菡利落起身,漾着天真的笑脸,脆生生叫价:“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