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卫元洲直白嘲讽她交友不慎,矛头直指晗双,却是实实在在踩了郑芸菡的尾巴。
她双目圆瞪,似顷刻间注入了无边力量,嚯的一下站起来,顺手捞起好友护在身后,居高临下的架势很是威武:“说你是我们不对,要打要罚随便来,我郑芸菡皱个眉头就算我输,不必这样阴阳怪气损一个姑娘家!提议多此一举?我、我实话说了吧,你可知自己为何三翻四次向舒姐姐示好,却适得其反?”
卫元洲挑了一下眉。
她视死如归的咬牙,豁出去了:“因为你的那些法子,老套!无趣!俗不可耐!你根本半点诚意都没有,这样的结亲,简直毫无灵魂!好心给你指一条明路,不要是你的损失!”
最后几个字,她吼得气势十足,超凶的样子。
卫元洲竟被吼愣了。
一旁的池晗双和孙大夫近乎僵直。
忠烈侯府帮亲不帮理的护短家风,果然是一脉相承。
少顷,卫元洲的眼神从惊讶变为玩味,最后垂眸低笑两声,看也不看手中茶盏,径直往桌上一摔,伴着一声粗暴的咚响,再抬眸时眼中笑意淡去,逐渐冷厉起来。
“好。这是你说的。”
郑芸菡一愣,听得很懂。
要打要罚随便来,我郑芸菡皱个眉头就算我输。
好,这是你说的。
……
郑芸菡以为,今日是至少被卸掉一条胳膊的事情。
然而,卫元洲在撂下那句话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