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邱办事妥帖,已将场地安排妥当,太子刚坐下便开始捧哏:“说起来,皇叔还是孤的启蒙之师,孤已有许久不曾见过皇叔的身手,今日皇叔可别藏拙,叫大家一饱眼福才是。”
太子捧场,卫元洲不好再坐着,樊刃递上马鞭,他伸手接过,转头对舒清桐说:“舒姑娘也会骑马?”
舒清桐端着青釉盏刚抵到唇边,顺口就问:“为什么要用‘也’,还有谁会骑马?”
“噗——”郑芸菡刚入口的茶水呛了喉咙,一阵猛咳嗽。
婢女连忙给她拍背递手帕。
舒清桐放下茶盏看过来:“怎么了?”
郑芸菡飞快擦拭嘴角,平心顺气:“许是刚才在亭子里吹了风,有些咳嗽。”
舒清桐“哦”了一声,笑道:“那可要当心。”她似是颇为关切,又说了好几个换季时养身的方子,竟是全然将卫元洲晾在一边,说完才望向卫元洲:“王爷方才说什么?”
卫元洲的眼神掠过面前两个女人,挑着嘴角笑了一下,没来得及出口的邀约,已经没了兴致再说下去,他也不用杯盏,接过樊刃手中的酒囊,拧开豪饮,末了一抹嘴,“没什么。”
郑芸菡如坐针毡。
她敢指天誓日的说一句与怀章王清清白白,但面对舒清桐的话中有话,她竟有种莫名的心虚,好像真的做了十分对不起舒清桐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有点忧心。
今日寻舒清桐,纯粹想问清关于画的事情,若是还没开始就让舒清桐对她生了芥蒂败了好感,恐怕画的事情谈都没得谈了。
若舒清桐对王爷有意,她此刻极力撮合一下,还能抢救在她心中的印象。
可若舒清桐对王爷无意,还去傻乎乎的撮合,不是弄巧成拙?
观舒清桐在亭子里和刚才的态度,郑芸菡还真拿不准这位姐姐对怀章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卫元洲今日的确是按照母亲的意思来与舒家姑娘接触了解,他虽对儿女情长不拿手,但并不代表连眼力劲儿都没有了。
舒清桐不动声色让他碰钉子,许是无意这门亲事,许是女儿家玩的什么把戏,他若硬碰,怕是不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