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声从窗户缝飘进来:“早点歇着呀。”
窗户合上,脚步声渐行渐远,郑煜堂无奈摇头。
算了,她不做点什么,整个晚上都睡不好。
郑煜堂将绣花的小钱袋随手挂到衣架子上,转身去睡觉。
……
完成了初步赎罪的郑芸菡回到房里,真儿善儿伺候她沐浴。
脱下那身坦领襦裙时,郑芸菡陷入新的疑惑。
“我怎么就与舒家姐姐撞了衣衫呢?”
真儿道:“姑娘这身衣裙的料子是姑娘年前买的,奴婢记得当时那批新料子从纺织原料上一共分六种,每一种各分二十四色,种类繁多,每一种的数量却不多,不是谁都买得起的。”
善儿道:“这身裙子选其中不同料子不同颜色,藕粉与碧蓝有撞色亮眼之效,须得条件极好之人才能穿出美感来,不算常用的匹配,姑娘与舒家姑娘买了同种料子,同种颜色,还做成了同种款式,的确太巧了。”
郑芸菡泡在雕花大木桶里,脑袋靠在桶边,纤长的食指在脑门上绕圈圈:“我怎么就选了这个呢……”
真儿说:“奴婢记得当日姑娘是一进去就看中了这三种,像早就定好了似的,反倒是池家姑娘犹豫不决,姑娘在布庄花的时间,都是在等池姑娘。”
郑芸菡一怔,好像是这么回事,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搭配啊。
……
郑芸菡晚上睡的晚,早上却起得早。
善儿见她眼皮子睁的艰难,本想劝她再睡会儿,膳房那边还在准备材料,郑芸菡摆手,撩了点凉水拍在脸上,顿时醒的清凉。
郑煜星今日又要进宫,下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郑芸菡让福嬷嬷将一早准备好的东西都从地窖里搬出来,然后开始准备做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