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烈侯的怒火仿佛找到了最合适的发泄口,他指着刘氏大骂:“你还有脸说!芸菡和煜堂他们是因为贺礼闹出了误会,你的好女儿,那是直接将整个侯府往笑话里推!自己不用心,竟毁坏姐姐精心寻来的贺礼,简直混账!”
刘氏哑声求情:“舒家姑娘都说了,是误伤,芸慧不是故意的,侯爷您别让她跪祠堂了,她还那么小,夜里又凉……芸慧的身子本就不好,跪病了怎么好……”
说着,刘氏望向芸菡:“芸菡,芸慧是你妹妹啊,她不懂事,我定狠狠教训她,你快帮忙劝劝你父亲。前两日你风寒,芸慧一直在为你担心……”
“求情?你还有脸让芸菡为她求情!?祠堂跪两个时辰,时间不到,谁敢让她起来,或是给她水食,谁就一起去跪着。”
刘氏眼泪涌的更凶,但终是不敢再说一个字。
忠烈侯发完一通火,拂袖而去。
郑煜星打着哈欠摸摸郑芸菡的头:“没事了,今日好好歇着,明早起来送我出门。”
郑芸菡对父亲的态度适应良好,根本没放在心上,讶然道:“这就要走啦?”
郑煜星挑眉:“嗯,不然明日换你摆寿宴?我再去求个旬假来?”
郑芸菡翻了他一眼。
郑煜堂今日与父亲一起招待客人,累得不轻,他嘱咐他们早点休息,就一个人先回房了,郑芸菡呆呆的看着大哥揉着后颈的背影,提着裙子跟了上去……
……
怀章王府。
卫元洲一身轻便的常服,陪着贤太妃说话。
贤太妃一边饮着安神汤,一边听他讲述白日里侯府发生的事情,听到最后,捏着调羹笑的汤水都洒出来了。
卫元洲细心的将汤碗接过,递过去一方帕子,贤太妃一边擦手一边道:“所以,你前脚刚欺负了人家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人后脚就找上门来请你一起唱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