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词用的太重,曹曼彤吓得腿软,跪了下来:“王爷恕罪。兴、兴许檀木一事的确是有误会,臣女再也不敢胡乱听信谣言了。”
卫元洲又笑了一下,冷肃中夹着点戏谑。
原本略紧张的郑芸菡听到这话,顿时松下一口气,她怜悯的看向慌不择路的曹曼彤,心道,你这傻孩子,怎么一吓唬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果不其然,只听卫元洲说:“本王不过问了一句你是在哪里听到那个说法,也说了外头有些流言,可从未说过,流言就是你听到的那个说法啊。”
曹曼彤如遭雷劈。
太子的表情沉冷,便是个傻子也想明白了。
曹曼彤根本是知道外面流传怀章王为舒家姑娘买礼物时与女子赛马,借着郑家姑娘送给父亲的贺礼,故作不知情的将郑姑娘往此事里面推,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无论将军府、王府还是侯府,皆有朝中重臣或未来栋梁,各占据着不同的地位,她两张嘴皮子一碰,极有可能直接毁了三家的关系!
可以说又蠢又毒。
曹曼彤慌了:“我、我不知道什么流言……我真的只是无心之失,殿下……殿下你要相信我啊……”又猛地转头望向看戏很久的舒清桐:“舒姐姐……你要相信我啊……”
郑芸菡下意识的看过去,这一看,心尖又一颤。
舒清桐没看戏,在看郑芸菡;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又看了多久。
对视片刻,舒清桐率先收回目光,冲着曹曼彤撇嘴一笑:“啊?你说什么?”
仿佛完全没在听……
曹曼彤动静闹得太大,将忠烈侯等人引了过来,曹夫人见到女儿这般模样,手还受伤了,冲出来将她护着,:“这是怎么回事?侯爷,今日我们是专程来为您贺寿,我们曹家的女儿却在您的园子里受了伤,此事当着殿下的面,你们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很好,这是又将整个曹家搬进了是非里。
曹夫人太激动,又有明显的敌意,以至于没有发现太子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