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种,怀章王府都没有腆着脸去求亲的必要。
卫元洲深以为然,大大方方的来了。
事实证明,舒家既没有装傻,也不是真傻。
舒老将军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流言之事,先是简单的关心了卫元洲多年来的状况,又以老将身份对他的苦劳功劳一番赞赏,气氛竟然十分和谐。
卫元洲也没急着提婚事和昨日的事情,直到他婉拒了舒老将军留饭的好意,起身告辞时,才随口一提为舒家八姑娘准备了一些薄礼——他一介武夫,不懂得女儿家的心思,回来的匆忙,若礼物准备的不合八姑娘心意,他深表歉意,或是老将军与夫人能透露几分八姑娘的喜好,他愿重新准备。
这话一语双关,让舒老将军的眉头彻底展开,笑声都爽朗了不少。
卫元洲生的器宇轩昂相貌不凡,言行举止从容不迫,已经极得眼缘。
舒老将军与他谈了些行军布阵之法,便深感这位怀章王并非读了两本兵书便纸上谈兵,他在攻伐布防,对阵之法上的丰厚经验,皆来自多年积累。
大齐王爷多担个虚名,老实蹲在皇帝眼皮底下安分度日。
贵族子弟尚且能因家世地位得一个仕途的优势,皇嗣之间却因皇权派系之碍,做起事来反而束手束脚,瞻前顾后。
除非本身就得圣人信任委以重任,否则手握大权之路艰辛异常。
能以从武之路一路拼杀,挣回一身功绩与赞誉,对太子有教导之功,救命之恩;得太子敬重与圣人信任,成为既有尊荣又有势力的王爷,大齐只此一位。
卫元洲离开后,舒老夫人顶着精致的妆容出来,坐在舒老将军身边:“将军可是要为乖孙女认下这门婚事了?”
之前贤太妃与他们将军府走动,双方顶多只是隐隐约约有点意思,还没到要敲定的时候,至少远没有外人那么急得跳脚。
卫元洲带着求亲的诚意来,却从来没说自己送的是定亲礼,而是给老八的一点“薄礼”,他没有直接提购置定亲礼的那些流言,但也没有选择跳过装傻,用了委婉的方式表达,让双方都不尴尬,算是敢作敢当。
舒老将军抚着胡须轻轻点头,难得的对怀章王一阵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