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玖仪最瞧不惯的便是赵瑞熙这副冷漠又高傲的样子,他虽然迟钝,但他一点也不傻,自然知道赵瑞熙不吃药还将春桃轰出来显然是准备给他找点事情。

“你为什么要把春桃轰出来?”

赵瑞熙充耳不闻,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

江玖仪也是个臭脾气,尤其现在赵瑞熙还总是惯着他,这点小脾气也就日益凸显。

端着药碗走到赵瑞熙跟前,他压着自己的性子放缓声音,“为什么不吃药?”

赵瑞熙这才从手中的书里抬眼,“不是说了让你来喂药?”

江玖仪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我大哥来了,我在前厅待客,春桃喂你不行?”

“没想到江家的三小姐竟然是如此言而无信之人。”赵瑞熙自怨自怜地说道,仗着自己一副好相貌,仗着江玖仪是个正儿八经的颜狗,故意惹得江玖仪同情心泛滥。

显然江玖仪的神情已经开始动摇,“春桃不可以吗?”

“你答应我了。”赵瑞熙也不说其他,就翻翻重复这一句话,在江玖仪那点小小的良心上反复碾磨。

总归是自己失信在先,江玖仪端着药碗递到赵瑞熙跟前,“喝药。”

赵瑞熙抿唇,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江玖仪见不得赵瑞熙这幅样子,总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吃药你才能好。”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的,哪怕是赵瑞熙也不例外,他看着江玖仪纤细白皙的手腕,又看向那黑乎乎的药汤,他问道:“能不能不管江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