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熙未说话,只是比了一个二,又比了一个七和八。
他当然记得正是八皇子赵瑞琪贪生怕死又是个拖后腿的累赘,单拿下人做挡箭牌便罢,还想着用江玖仪做替死鬼,好几次都故意引着贼人往他的方向去。
江翀林心下还在疑惑这些跟这几位皇子有何关联,难不成还真如外界所说是这些人因为得不到所以才因爱生恨痛下杀手?
“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赵瑞熙嗤笑一声,“要不是这几个人堵了生路,仪儿何苦遭这一番劫难?”
江翀林并不知道江玖仪伸手了得一事,只当是这几人仗着身份尊贵堵了生路,拱手道:“多谢王爷护住小妹,不然怕是伤情要更加严重。”
护住?
赵瑞熙眼里划过讥讽,根本不是他护住江玖仪,是江玖仪这个小孩儿凭着自己护住了他们所有人,他们这条命都是江玖仪护下来的。
可这些人忘恩负义,还要扣个脏帽子给他。
“江公子,若是心有抱负,不若回京。”
江翀林眼中有撼动,他自然知道若是想要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必然需要回京,可他的父亲将他一手按在兖州,根本就没有回来的可能。
想也是当年高中的状元,春风马蹄疾,看尽西都花,如今同僚都早已到了部上任官,而他还留在地方。
但他也知道父亲让他留在兖州必然是另有安排,沉声道:“臣知晓。”
这一句话便转换了二人的身份,两人俱是人精,怎会不清楚这其中的含义?
赵瑞熙摇摇头,“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但不妨我愿意为大荣找个好的主人。”
江翀林未说话,但一个能有这番觉悟的皇子,显然不会是个太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