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玖仪对赵瑞熙要做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对权没感觉对势没兴趣,留在熙王府也不过是因为赵瑞熙说了要给他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而已。
见江玖仪并不好奇,风之晏倒也不急,手中的折扇打在手心,他道:“既然你在熙王府,赵四那家伙也愿意护着你,你也救过他的命,那便好生养着。”
风之晏的话说得朦朦胧胧,但江玖仪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安抚也是警告,让他安分一点,别惹多余的事。
江玖仪哪里会是惹事的人呢?
惹事的就只有赵瑞熙一个而已,就连那日青屏山上的杀手想必也是冲着他而去的。
“这几日赵瑞熙都需要静养,你暂且不要去烦他。”风之晏迟疑片刻说道,“有什么事让长生联系我便是。”
江玖仪没说话,也没动作,眨了眨眼,连风之晏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对于他们这样见惯了权谋的人而言,江玖仪着实是个异类。
从来不掩盖自己的意图,直来直往得仿佛脑袋里只有一根弦,可偏偏这个像野兽一样靠直觉行动的小家伙让人看不懂。
风之晏想,江玖仪一定不会听话然后乖乖养病的。
今日是解毒的第一日,赵瑞熙的状况并不好,毒药和解药在他的身体里冲撞,整个人都仿佛褪了一层皮一样煎熬,连书房里的东西都不知道被他砸了多少。
熙王府和风家堡的暗卫在外面守着,就怕出现意外的情况。
若是让江玖仪看到——这个还不到十五的小孩儿怕不是要被吓到了。
风之晏坐下给江玖仪把脉,越探越心惊。
虽然这是一个从小在苦难里长大的小孩儿,但有着惊人的生命力,磅礴而有力的脉象和赵瑞熙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而且这也是个练武的奇才,风之晏能够探到江玖仪体内的内劲,这般突飞猛进的速度,简直比江湖上的那些武学奇才还令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