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很明显的外伤吗?”
“……应该没有。”
“哦。”
平淡至极地应了一声后,南舟侧过身来。
“班杭。”
班杭没有反应。
关俊良的讲述声,就像是从百尺悬雾中飘飘荡荡而来,入了他的脑,却没能入他的心。
班杭眼前次第播放着大雾漫天的场景,以及那噩梦似的、从浓雾深处传来的一声惨叫。
他朋友的惨叫声。
“……班杭。”
直到南舟叫他第二声,他才陡然从幻梦中转醒,呆呆地:“……啊?”
南舟:“俊良说的都没有问题吗?有没有要补充的?”
班杭精神仍是恍惚:“我不知道,大概,大概——”
话说到此,班杭也察觉自己状态实在有异。
不等别人下手,他自己先抡圆胳膊,下了死力气,照自己脸上重重抡了一巴掌,又发力揉搓了自己的面颊,把紧绷滚热的肌肉搓到发木。
有了这一巴掌助阵,刚才那些话语和信息,才后知后觉渗入他的意识和心内。
班杭记得,自己发觉情况不对、踉跄着来到崖边时,只瞥见了关俊良掌心里飘飞的、华偲偲的衣服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