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腿的力道到了半路,就被另一条长腿生生截了去。
两双骨骼坚硬又修长有力的腿碰撞到了一起,江舫就势抬手抓住了他的头发,低头俯视了这张脸。
南舟一愣。
他没有想到还有抓头发这一手。
这样一个原属无心的动作,在升腾起的杀机中,又添了一丝画面以外的暧昧。
格挡下这次攻击,江舫已经对南舟的手段有了估量,毫不恋战,抽身而退,并在急速后退的瞬间,再次上好了膛。
南舟连着躲过了两次,但也看出他手头这东西的厉害,站在原地,不再躁进,而是默默规划起下一次回避和攻击的路线。
江舫盯准了南舟,开门见山:“你有什么病?”
南舟也开门见山地予以了回答:“你才有病。”
江舫眼里只有一个南舟:“你也是突然来到这个地方的吗?”
南舟则紧紧盯着他的枪口:“唔。”
江舫笑了,一手半压下枪口,一手扶在胸口处,摆出了相当诚恳的姿态:“对不起,请原谅。也请你们都多小心我一些,一睁开眼,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被铐了起来,还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试图杀掉我,我精神过敏,也是情有可原啊。”
李银航因为知道自己是纯粹的弱鸡,所以抵死不信,抱窝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心如铁石。
毕竟她觉得江舫更像那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倒是元明清,因为有意想拉拢李银航,就拍了拍她,以示安慰,同时从车厢连接处和车厢之间细窄的藏身处探出了头去。
他想知道,他所说的那个“试图杀掉”他的人,是不是唐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