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他白白偷师,颂帕怎么能甘心?!
但木已成舟,他现在更是别人俎上鱼肉,他没有任何可以置喙的空间。
既然如此,颂帕干脆换了一个思路。
在降头师这一行,是很忌讳在其他同行面前表演深层次的降头术的。
眼见南舟当着他的面摆出了类似施法的怪异动作,颂帕索性咬定了牙关,打定了主意。
好,你不是声称要来学习的吗?
你学我的,我就能学你的!
谁还不是个天才怎么的?
颂帕不着痕迹地偏斜了脖子,瞪圆了眼睛,力求把南舟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施法的步骤都看进眼里去。
就瞧好吧。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南舟仿佛是在学校课间打瞌睡的学生,把脑袋贴上了笔记本的扉页,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趴睡了过去。
经过半个小时的高速阅读后,南舟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几本新旧程度不同的笔记本,是颂帕一路研习符术的成果,既有已经成型的符咒,也有半成品。
当排除了许多矛盾的试验流程后,南舟已经完全了解了一个降头符术是如何写就的,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想要自己亲笔画一个出来。
说干就干。
他拾起其中一个笔记本,走到了颂帕面前,准确翻开第5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