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航的善心有限,不再和他搭话,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他口罩下的嘴动了动,似是想要解释,但还是闭上了嘴。
“在泰兰德,7是煞数,代表苦海无边。而降头这种事情,最要聚煞气。”
江舫轻声给南舟解答为什么蒲团要设为7列,而南舟捏着身下蒲团的经纬,依旧在盯着旁边的蜡烛看。
就在这时,七点的钟声在帐篷外敲响。
一身麻布长袍、面色庄严的降头师鬼魅似的飘了进来。
准时上钟。
他个子很小,也就一米四刚出头的样子。
如果不是在路过南舟身侧时、南舟看到了他下垂双手上纵横的皱纹和青筋,他很容易被误认成是一个被包裹麻布下、营养不良的小猴儿。
帐篷内一片安静。
那些游客也不是毫无眼色,既然正主来了,也就各回各位,以放松的心态,准备欣赏这一场价值200泰铢的表演。
帐篷右侧紧依着一丛葱茏长草,风过时,就将帆布帐篷自外摩擦出刷拉刷拉的细响。
这雨淅沥沥淋在帐篷上,因为隔了一层帆布,那声音就不很真切,仿佛在人的精神外包覆上一层薄薄的藓膜,
在这样的雨声中,司仪用泰语混合着英语,简单介绍了降头师的名字和身份。
那身材干瘪的降头师就蜷在长袍内,垂着头,静静听他介绍。
南舟小声对江舫:“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