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头有点沉,蹲在地上,身体就有点要往前倒的意思,眼前雾幢幢的,发着幻梦。
这种身体轻微失控的感觉对他来说有些陌生。
被满月浇头的时候,他要比现在难受百倍。
《永昼》曾造出过一个专有的浪漫名词来形容他对月亮的恐惧,“醉月”。
他以前鲜少体验过这种症状轻微的“醉月”症,难免新奇。
南舟甚至仰头确认了一下。
外面是白湛湛的日头,并没有满月。
李银航正以为他在思考小人的来源,不欲打扰,就见南舟摇摇摆摆地起了身,小企鹅一样往江舫的方向走出两步。
江舫似乎是察觉了他的异状,主动向他迎来,将他的身体接了个正着。
二人略有落差的身高契合度,在此时达到满分。
南舟将带有血污的手垂在身侧,自觉主动地将脑袋埋上了江舫的肩膀,无意识蹭了两下。
李银航:“……”
她别过头去,干咳一声,摸了一下头发。
如果不是守财奴的本性作祟,她此时此刻就很想把那个【存在感归零器】套在自己头上。
江舫没有说话,先将手背靠在了南舟的额头上。
意料之内的一片火烫。
南舟周身精力被魏成化吃掉了一半多,尽管现如今算是物归原主了,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损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