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偲偲一动不动,耳道中血液逆流,轰轰作响。
她喉咙发出了类似濒死动物的、不成片段的呜咽。
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时,南舟竟然撤开了手。
暂时脱离了死的风险后,她仍僵直了许久。
直到肺部氧气完全耗尽,她才大喘了一囗气。
……直到这时,她的热汗才后知后觉地顺着脊背大股大股流下来。
南舟披着长款西装风衣,缴了她的械,站在双腿瘫软的陈偲偲面前。
天光一照,他透了一层薄光的白衬衫腰身位置,隐约可见若有若无的淡红指痕。
男青年是陈偲偲的男友兼专职奶妈,发展的方向是医疗。
刚才的电光石火、峰回路转,他完全帮不上忙。
见女友脱困,他心尖一喜,刚想上前,一点凉意就抵住了他的后心。
李银航用匕首抵戳住他的后背,声音微微发颤,却异常坚定:“抱歉。别动。”
他果然不再动了。
他分得清什么是虚张声势,什么是真刀真枪。
他敢确信,如果自己真的乱动,自己背后的女孩子是真有那个一刀宰了自己的决心的。
南舟甩了甩刚才碰触到陈偲偲颈部皮肤的手。
……还是有些酥麻的灼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