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的街区的背阴角落里,她找到了一间没有营业牌证的华人刺青店。
她把还在流血的江舫推了进去。
客人阴沉着的一张俏脸,和被她推在身前的狼狈的孩子,把正在抽烟的刺青师吓了一跳。
他问:“……客人,有什么需求吗?”
母亲拿烟的手哆嗦得厉害。
她一双殷红的唇嘘出雪白的烟雾,将自己的眼前笼上一层缭绕的雾障。
好像她这样就能彻底遮挡住自己的视线,看不见眼前江舫脖颈上的鲜血淋漓。
“他太想念他的父亲了。”
“把这个名字,给他做成刺青吧。”
因为没有牌照,这里并没有那么多忌讳和规矩,给钱就做。
刺青师见江舫没有表达异议,也不大好多问什么。
“脖子这边的神经很多。”他暗示道,“会很疼。”
见客人和孩子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只好开始默默地准备工具。
江舫躺在消毒过后的床上,对一针针刺进颈部的细刃毫无反应,好像是很钝感的样子。
刺青师轻声称赞他:“勇敢的孩子。”
江舫的长睫眨了一眨,整个人显得有点木然,像是一尊漂亮的人偶:“谢谢。”
那一天,正好是江舫的14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