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在徐敬峰被俘后,似乎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一连几个月连个人影也没出现。
不过钟野并不敢掉以轻心,一边严加防范,一边着手农事,着实忙得不可开交。
而卫宜宁的孕相也更加明显,加上天气渐渐的冷了,衣裳也穿的越来越厚,低下头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了。
草木凋落霜色白,转眼就入了冬。
边塞冬日漫长,从八月底到第二年的三月,都是一片凋敝荒凉的景象。
好在百姓家中都有余粮,因此没什么好担心的。
天寒地冻,农事不兴,钟野总算有了些空闲。
这天太阳还没落山就回府来了,打了只黄羊,叫府里的厨子收拾了,晚饭添道菜。
卫宜宁的脸颊比未孕之时丰腴了些,反应比之前也慢了,有些呆呆的,却更可爱了。
“今天都做了什么?有没有觉得无聊?”钟野走过来问卫宜宁,顺势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这小东西有没有闹你?”
“我把孩子穿的那件小衣裳缝完了,”卫宜宁拿过来一件大红的婴儿衣裳给钟野看:“这块料子是祖母特意给我带的,说我小时候就用这尺头做过衣裳。”
这时卫宜宁肚里的孩子隔着肚皮踢了钟野的手一脚,随着越来越大,他似乎很喜欢这个游戏。
每次无论钟野的手放在什么位置,他都能准确无误的踢到,有时候玩儿的高兴,卫宜宁宁都怀疑自己肚子地震了。
不过每次她只要轻声安抚,孩子就会慢慢安静下来。
“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有劲儿了。”钟野心中升起为父的自豪:“已经满八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