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珊身后跟着两个高大的太监走过来,一左一右按着白禄的肩膀,真的让他重新坐了回去。
虞珊轻移莲步,走上了台阶,随行的侍女连忙掀起帘子。金丝藤的湘竹帘上头落满了灰尘,呛得她咳嗽了几声。
屋子里的摆设还同原先一样,不过怎么看怎么冷清,墙角处有几片碎瓷,应该是砸了茶盏散落在那里的。
宫人们懒散,竟没有清扫干净。
废后只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听见有动静,早就往门口望过来。
的头发已经花白,肌肤也失去了光泽。
“你怎么来了?”废后见了虞珊,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像灰烬里蹦出几点火星:“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到现在废后依然觉得之所以刺杀曾丽妃失败,是那些暗卫行动不力,再加上曾丽妃的运气实在是好。
她竟然丝毫也没有怀疑虞珊,亦或者不愿去怀疑。
“我还是称你一声娘娘吧,”等到侍女将椅子擦拭干净退下去,虞珊缓缓地坐下说道:“不然说话不方便。”
“太子现在如何?”废后最惦记的还是自己的儿子,见了虞珊顾不上问别的。
“太子现在病的很重,”虞珊直言不讳道:“卧床不起有好些时候了。”
废后听了心如刀绞,手捂住胸口,但是已经没有了眼泪。这些日子她哭的太多了,眼泪都已经干了。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过去了好半天。
“是皇上让你来的?”废后收敛了情绪,有些纳闷的问:“他不是说不许任何人见我吗?”
“不是皇上,”虞珊摇了摇头:“是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