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月色好,我也想乘凉赏月,”卫宜宁俏皮地一笑:“刚好有你陪我说说话。”
自从卫宜宁回到了家,钟野每天晚上都会到这里来守夜,因为实在不放心。
卫宜宁在宫里宫外树敌很多,再加上之前就遭遇过暗杀的事,钟野怎么能放着不管?因此也不同卫宜宁商量,自作主张地来这里护卫。
不过第二天就被卫宜宁察觉到了,她当然清楚钟野的性格,因此根本就没有推辞,只是隔三差五就上来跟钟野说说话,每次也都有点心酒水做招待。
钟野在这里守了二十多天的夜,期间的确有那么几拨人意图不轨,都被钟野警告了。
近来倒是很太平,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如今已是六月,太后已经安葬至皇陵,暂时还没有听说宫里有什么变故。
卫宜宁低下头给钟野斟酒,钟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比月色还温柔。
钟野不想拖累卫宜宁,所以从未向她剖明过自己的心意,可爱意这东西是藏不住的。
他看向卫宜宁的每一个眼神,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不可掌控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他心甘情愿,卫宜宁则安之若素,因为早就已经习惯。
因为太后驾崩的缘故,卫宜宁虽然出宫来,却还未有人上门提亲。
属实讲,卫宜宁正是适婚的年纪,她虽然从宫里出来了,但并不是被逐出来的,不但得了皇帝和皇后的赏赐,还为她的父亲正了名。
那些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虽然不会考虑卫宜宁,但一些根基不算厚,人脉也稍差的人家却将卫宜宁视作一块香饽饽。
智勇公府虽然没了,但卫宜宁本身的人脉还是极广的,不失为一笔大财富。
所以在最开始卫宜宁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便有许多人家跃跃欲试想要前来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