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兰琪狐狸一样猾,哪里会把这个当真呢,嘻嘻一笑就过去了。
几个人正闹着,皇后娘娘到了。
卫宜宁等人连忙整肃了神情,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迎接皇后。
皇后是专门来看卫宜宁的,特意免了她的礼,将她拉到身边,由衷说道:“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若不是你那么镇定聪慧,抽丝剥茧把自己的嫌疑洗去,我纵使有一百张嘴也难辨自己与之无关。你不知道,当时我真是捏了两把汗,可你竟然丝毫也不慌乱,实在是太难得了。”
“皇后娘娘,那浆洗房的宫女真的不是受人指使的吗?”韦兰琪发问道:“她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什么样的人没有呢?自古不是有荆轲豫让那样的刺客吗?”皇后叹息一声说道:“难保不会有那么一个半个的女刺客。”
卫宜宁心里却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能说出来。在这件事情上,虽然她自己脱离了嫌疑,看似事情也有了结局,但卫宜宁觉得这里头还埋藏着什么,没有被人发现。
就比如那个浆洗房的宫女,她既然如此痛恨曾婉侍,为什么要用那么迂回的方法?与其那样还不如真的做刺客,似乎更直截了当一些。
当然如果她怕死的话,也会搞些阴谋诡计,而不是自己直接出面,可是那个宫女当时表现的大义凛然,分明是不怕死的样子。这样的人使用暗藏麝香的法子来害曾婉侍,其实并不合理。
这个疑惑卫宜宁在当场就已经有了,说白了,那宫女不过是个替死鬼。
就像自己成为嫌疑人一样,真实的目的是要拉皇后下水。这宫女被砍头,不过是为了遮盖她背后更大的真凶罢了。
“不管怎么说,以后咱们在宫里的日子总是会清净些了。”端敏郡主高兴的说道:“圣上亲口下令将徐知惜逐出宫去,以后她可就不能在宫里张扬了。连带着徐贵妃也被打了脸,徐家人的气焰也该收一收了。”
一直以来因为徐贵妃受宠再加上他哥哥兵权在握,徐家人在这京城里很是跋扈。
经过这次事,徐家的威风起码落了三四成。
“小孩子家家的不许胡说,”皇后收起笑容正色对端敏郡主说:“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今天这事儿是出在宜宁身上,她能够毫发无损的脱身出来,若换做了你只怕就难了。”
端敏郡主听了,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