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公公也来骑马?”卫宜宁看了一眼丁内监脚上穿的马靴淡然地回应道。
丁内监留意到卫宜宁的眼神,自嘲的笑了笑说:“我只是出宫办事去了,刚刚把马还回来。”
“丁公公辛苦。”卫宜宁略颔首,简单地客气了一句。
“卫姑娘,有件事不知杂家当问不当问。”眼看着曾丽妃已经快到跟前了,丁内监依旧没有走的意思。
卫宜宁见他如此倒也来了兴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感到好奇,于是便说道:“丁公公有话问就是,不必有什么顾虑。”
“我见姑娘自从进宫起,身上穿的都是素淡的衣裳。”丁内监慢悠悠道:“该不是还在为双亲服孝吧?”
说完话后,他紧盯着卫宜宁的脸,想看她做何反应。
卫宜宁听了他的话,心里也顿时明白丁内监是在试探自己。
按理说卫宜宁的父亲是罪人,母亲和他父亲是一体的,也算是罪妇,如今卫宜宁又入了宫,自然是不能替他们两个守孝的。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卫宜宁衣着素淡,分明有守孝之意。
“丁公公,不知您父母可在?”卫宜宁不答反问。
“俱已去世。”丁内监并未回避,依旧笑模笑样的说。
“那公公可为其服丧?”卫宜宁又问。
“这……因为我是伺候主子的人,所以只服丧七日。”丁内监答道。
“我父母去世后,我为其在家庙服丧百日,”卫宜宁缓缓说道:“此后除服回了智勇公府,不过丁公公也知道,身为子女,即便因故不能服丧满三载,在心中也会时刻怀念的。”
“丁公公怎么不在贵妃跟前伺候到这里来了?”曾丽妃身边的大宫女走到跟前问:“娘娘叫卫姑娘过去选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