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好东西呀?”卫宜宁好奇的探过头,毫无防备的样子让钟野心里一暖。
等到看清口袋里装的都是她最喜欢吃的奶食的时候,卫宜宁笑的像个孩子:“公爷你真厉害,从哪里弄得这些紧俏货?春娇去街上转了好几次也没买到,商铺里的人说西域的奶食最快也要进了十月才有呢。”
“我认识一个西域来的商人,他今年比往年提前半个月来昭邑。前些日子我见到他,他送了我这些,我随手就放在马身上了。刚才恰好想起来,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不如烤些来吃。”钟野的语气很是随意,说得仿佛一切都只是巧合,并没有刻意准备。
卫宜宁拿起一块干酪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说:“好新鲜的味道,还没干透呢,只是我还没吃过火烤的奶食,以前吃的都是蒸的或炸的。”
钟野拿出小铁钎来将各样奶食穿好,放在火上慢慢转动烤着。
用火烤奶食是牧民们祖传下来的饮食习惯,中原人是不这么吃的。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总喜欢在火上烤了奶食喂给我吃,她是西域人,喜欢这种简单的吃法,别有风味。”钟野说起母亲,眼神总是会不自觉地暗三分。
卫宜宁还从没见过这样的钟野,在她心里钟野气魄强健,为人慷慨,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好似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落拓不羁放纵随意,不为任何事烦恼。
却原来他也有黯然神伤的时刻,但不会让人觉得软弱,反而因此更显出了真性情。
“钟公爷,先太夫人是西域人,不知你可有去过西域?”卫宜宁问。
“我去过三次,”钟野把一串烤好的干酪递给卫宜宁,关切的说道:“慢点吃,小心烫。”
卫宜宁道了声谢接过来,尝了一小口后忍不住兴奋地赞美道:“果真风味独特,带着一点儿烟火气,但奶香浓郁,返璞归真比糖蒸和油炸的都合我的口味。”
钟野看她眯着眼睛,一脸满足的样子,全然没了平时的精明沉稳,可却让他异常心动,只想让卫宜宁永远都这个样子。
钟野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又递了一串奶食过去,并不准痕迹地挪了挪了身体,挡住了侧面刮过来的冷风,仿佛在卫宜宁身前安了一架大屏风。
“钟公爷,你也吃呀!”卫宜宁不好意思一个人吃独食,亲手烤了一串回敬给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