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千两的银票足够他出卖任何人了。
“可丑话说在前头,”卫宗镛尚且有些不放心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是谁,但你别想让我到时替你作证。”
那人来头很大,他可惹不起。
“你放心吧!”卫宜宁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他是谁就好了,不会让你出面作证的。”
卫宗庸能不能够活着到老凌河还是个未知数,卫宜宁不会把希望放在他身上的。
“他是徐贵妃宫里的丁内监,”卫宗镛道:“十年前徐贵妃也不过是个刚刚入宫不久的小才人,远没有如今的盛宠。不过那时候丁内监却已经展露头角了,当时包氏许给丁内监重酬,他答应了帮忙。但中间具体是怎么个情形我并不知道,总之就是你爹最后被定了罪。”
“徐贵妃当年可有参与?”卫宜宁问。
“这我可真不知道,当年出面的就是丁内监,其余的我不清楚。如今徐贵妃正是得宠,丁内监又是他跟前的红人,你想要扳倒他无异于痴人说梦。”卫宗镛摇着他的头说道:“别的我通通都不知道,你也不用再问了,把银票快给我吧!”
卫宜宁不想再和他纠缠,直接把银票扔了过去。
卫宗镛慌忙的一张张都拾起来,数够了揣在怀里又紧紧捂住,生怕丢了。
“都怪包氏和张氏,她们实在太贪心了。”卫宗镛难得碰到一个能说话的人:“若不是非要我往上爬,又去外放监督什么工程,哪里会落到这个境地?”
卫宜宁没再理他,只是想若包氏听了这番话不知会做如何想?
狱卒站在门口对卫宜宁说道:“时辰不早了,姑娘出来吧!”
外头天光明媚,卫宜宁刚从暗处到了亮处,难免觉得有些眩晕。
她戴上帷帽,慢慢地走回勤勇公府。
如今的邵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着给邵桐准备大婚,吉日定在三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