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来都是墙倒众人推,祸不单行,包氏轻易不认输,可并不天真。
如此情境下,自己只剩绝路一条了。
保不住富贵,保不住名声,可总得想法子保住性命。
包氏不想死,苟延残喘也好过一命呜呼。
“我绝不会上堂受审的,”包氏在心中盘算:“刑部的人一定会对我用刑,我就算扛过来也残废了。只要我不上堂那他们就没办法审我,罪名也难以落实。我就是不让她如愿!”
包氏想到这里顿时就明白了张氏当初为什么要装疯,这是个不错的法子。
疯子的话没有可信度,也没人会去和一个疯子计较。
卫宜宁知道包氏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否则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做。
她一向都是要脸的,以贵妇自居。
在扳倒包氏这件事上钱千镒的确帮了大忙,用番僧的眠梦法率先把宏安的身份坐实了。
不然她还想着上堂去打官司,让包贵林妈妈去告包氏,把水搅浑,再一点点澄清。
当初在田庄上她在包贵房里发现了那个装着书信往来和田产地契的犀皮盒子,把里面包贵侵吞田产的罪证拿出来给了林妈妈。
林妈妈揭发包贵的罪行,其实已经是避重就轻。
包氏不得不当众弃车保帅,包贵也因此获罪流放。
但其他的罪证一直在卫宜宁手里,她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让两个奶哥哥去找包贵,劝他反水。
当时包氏也派了人去灭口,怕之前的事被抖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