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卫宜宁不再多问了。
又过了几天,包氏果然在正月二十日这天出了门。
她随身带了几个丫鬟婆子,但把国妈妈留在了府里,说是让她帮衬着卫宜宁。
虽然包氏让卫宜宁管家,但卫宜宁并不托大,每日里叫国妈妈等人还是按照包氏之前定下的规矩行事,晚上熄灯前亲自带人各处查看一番再回房睡觉。
一连几日都平安无事。
这天,卫宏安要出门去,卫宜宁便叫随从跟着他。
马车套好了就在府门前等着,卫宏安刚出了大门才要上车,忽然有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冲了出来,抱住卫宏安哭道:“禾郎!你怎么不认娘了?我可是你娘啊!”
卫宏安认得这妇人,就是上元节那天把自己认成她儿子的那个。
便一边挣脱一边说道:“这位大婶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的儿子。”
但那妇人却死也不松手,说道:“哪有当娘的会认错自己的儿子,我绝不会认错的,你看你手上的这个疤,就是当初玩儿剪刀割破了留下的。”
卫宏安的手背上的确有一个疤痕,但卫宜宁却说不出这疤是从哪儿来的。
只说应该是卫宏安和自己分开的这一年多中落下的。
“儿啊,你可不能嫌贫爱富。”那妇人道:“都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你怎能不认我呢?”
此时卫家的家丁还有路上的许多行人都站在跟前看,家丁们上来驱赶着妇人,那妇人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诉苦。
卫宜宁听到前面吵闹要过去看看,谁想国妈妈从后面追上来说道:“五姑娘,不好了,和何姨娘肚子痛,你快过去看看。”
卫宜宁便说道:“叫个人去请大夫来,先不要回老太太,省得她着急。”
此时卫家的家丁好歹把那妇人拉扯开了,卫宏安和侍从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