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兰珊却不知道她和燕云堂还有这么一档子事,但见她来者不善,却是一点儿也不相让。
孙蓉蓉抓着那串祖母绿的项链不松手,直接问掌柜的:“这串珠的要价几何?”
“价钱是老板定的,纹银五千五百两。”掌柜的说:“不过……”
“我这就付钱,你给我包起来。”韦兰珊根本不理孙蓉蓉,直接拿出了银票。
“我出六千两。”孙蓉蓉抓着珠串不放:“你们做生意的求的是财,何必跟钱过不去呢?况且我家也是做生意的,若是两个人都看中了一样东西,自然是价高者得,这是规矩。”
“我长这么大学了不少规矩,”韦兰珊冷笑:“似这般没教养的规矩,还是头一回领教。也不奇怪,商贾出身自然见利忘义。这珠子我可以不要,我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孙蓉蓉被她说到了痛处,气得脸上的粉都要掉了,冷笑道:“你可惜什么?轮得到你来可惜?”
“我只是替这串珠子觉得可惜,”韦兰珊不痛不痒的说道:“被某些人糟蹋了。”
“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它?”孙蓉蓉质问道:“别说这么一串,就是十串八串我也照样戴的起。”
“谁管你,”韦兰珊斜了她一眼:“还许你戴满身呢,自己不怕硌得慌就好。十串八串的刚好配你这样的庸脂俗粉,省的别人闻不到你身上的铜臭气。”
“你,你……”孙蓉蓉被气得跳脚:“你不过是仗着自己生的狐媚,告诉你,像你这样的若生在小门小户,只怕早就进窑子里做花魁去了!”
“啪!”韦兰珊一个耳光甩过去,把孙蓉蓉的头发直接打散,头上的珠钗掉在地上摔碎了,珠子滚得到处都是。
再看韦兰珊,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两颊抹了胭脂似的红,指着孙蓉蓉骂道:“你个贱婢!无端上来挑衅,大放厥词羞辱于我,你真当我是吃素的么?!”
她们两个人初时在楼上争吵,楼下便有许多人走上来观望,如今竟然动了手,那楼下的人听到动静便都到三楼上来看热闹。
“你,你敢打我?!”孙蓉蓉披头散发地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又羞又气:“我今天这条命也不要了!跟你拼了!”
说着就扑上来要抓打韦兰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