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宏安的屋子里生着火,虽不是上好的炭,但因为上面罩了铁网,所以也并不呛人。
冬瓜正在收拾整理卫宏安的东西,卫宏安则在读书,一旁的桌子上放着餐盘,显然已经吃过早饭了。
“原来公爷早就料着我是来接宏安走的。”卫宜宁不禁莞尔。
钟野笑得有些勉强,观音保被接手就意味着卫宜宁不太可能再来他这里了,这种孤凄落寞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宏安,如今你要随着我回老太太身边去了,”卫宜宁蹲下身揽着观音保的肩膀说:“一会儿见了姑姑和夫人记得要行礼问安。”
“姐姐,你先时不还说让我在这里养病吗?”观音保有些疑惑的问:“怎的突然又回去了?”
“祖母病了,想要见你。”卫宜宁柔声解释:“孝不可亏,你是读书人这道理不必姐姐多说。”
观音保听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跟姐姐回去就是。”
“钟公爷,我还有个请求,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马公子?”卫宜宁站起身对钟野说。
“这有什么不能的,你们随我来吧。”钟野爽快地说道。
马公子近来身体也调养的好了许多,每天能够扶着床走几步路了。
他家人也得到消息,派了几个得力的仆人过来侍奉,但还在钟野府上住着。
卫宜宁之前来的几次并没有去见马公子,一来男女有别,二来观音保的身份需要保密。可是如今要把他接走,就得当面去谢谢马公子。
那马公子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相貌端正。只是如今身体还虚弱,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卫宜宁简单说明来意,恳切谢道:“马公子是我们的恩人,都说大恩不言谢,可不说,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宜宁来的匆忙,只准备了些许薄礼,还请马公子笑纳,此不为谢恩,只聊表寸心罢了。”
说着拿出一直尺把长的锦盒放在了桌上,里头是一只老山参,是她从老凌河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