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的院子挂起了挽幛,素白一片,悲切的哭声回荡着,像极了挽歌。
卫宜宝小小的尸体停放在中堂,棺木还没打好,盖着一幅素白绫,能隐约看到身体轮廓。
卫宜宓进了里间,卫宗镛坐在床边,拥着悲伤过度的柳姨娘。
“父亲,”卫宜宓上前,语气急切:“母亲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宜宛没了,哥哥又下了狱,她这些天忧思焦虑,忙宜宛的身后事和救哥哥出狱已经让她无暇分身了,她哪里还会、还会……”
卫宜宓想说包氏绝不会做出与人通奸、杀死庶女的事,只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是实在讲不出口。
卫宗镛似乎很疲惫,极度的愤怒消耗了他很多精力,小女儿的死也让他很是伤神。
蜡黄的脸上似乎又多了几缕皱纹,他眼神有些茫然地望着窗外,并不看卫宜宓。
“父亲——”卫宜宓又上前一步,企图说动卫宗镛:“母亲可是您的发妻,她才是最忠于你的人。”
“我可怜的女儿——”柳姨娘幽幽哭道,气若游丝:“我不能活了。”
卫宗镛把她又往怀里搂了搂,向卫宜宓说道:“你出去!这事不是你能过问的。”
“我不走!”卫宜宓大叫:“母亲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我不能让她蒙冤!”
“来人!把大小姐带出去!”卫宗镛也焦躁:“把她关在房里不许她出来胡闹!”
卫宜宓一跺脚,压紧牙关说道:“我去求祖母,不信没人给母亲做主!”
卫宜宓跑出了柳姨娘的院子,春草在后头跟着,喘嘘嘘道:“夫人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也没见到?”
一句话提醒了卫宜宓,包氏身边得力的人国妈妈还有春蓉怎么都不见了?
“一定也被关起来了,”卫宜宓道:“不想让她们通风报信。”